【一】
1月28日,有网友晒出一段视频,称一位八个孩子的妈妈精神失常被铁链子拴着,0度的天气还穿着单衣。
坐标是江苏徐州丰县。
上述视频发布后,立刻引来众多网友的关注。多位网友怀疑该名女子是否被拐卖,并呼吁报警。
1月30日晚,公众号“丰县发布”发布调查通报,称:
2020年11月,公安机关将杨某侠DNA录入“全国公安机关查找被拐卖/失踪儿童信息系统”和“全国公安机关DNA数据库”比对,至今未比中亲缘信息。调查中也未发现有拐卖行为。其身份信息公安机关将持续深入调查。
2021年6月以来,杨某侠病情加重,在发病期间,经常摔打东西、殴打家中老人和孩子。为防止杨某侠犯病时伤人,董某民暂时使用锁链约束其行为,精神状态稳定后便将锁链拿下。董某民行为涉嫌违法,公安机关已对其开展调查。
显然,这个通报对于很多事情,还是没有说清楚。1月28日丰县县委宣传部告诉极目新闻记者,网传说法不实,女子也是该镇的人,不存在拐卖行为。1月30日的通报却又说:“未比中亲缘信息”。同一个镇的人,竟然找不到亲缘比对信息?
笔者总的感觉,徐州的烂事不少。虽然关注这类事,但没有写成文章的兴趣。
之所以今天提及这件事,乃是徐州又出了一件大新闻:
据徐州市纪委和监委消息,近日,市纪委监委对市卫健委党委班子进行集体约谈,约谈指出:
市医疗卫生系统信访举报居高不下,违纪违法问题易发多发,特别是儿童医院原党委书记曹军华严重违纪违法涉嫌职务犯罪案件,影响极其恶劣,暴露出医疗卫生系统长期存在政治站位不高,责任履行不力;宗旨意识淡化,漠视群众利益;规矩意识弱化,纪法观念淡薄;监督制约缺失,权力任性妄为等4个方面突出问题。
上述说法可谓非常严厉,问题包括:
●政治站位不高,责任履行不力;
●宗旨意识淡化,漠视群众利益;
●规矩意识弱化,纪法观念淡薄;
●监督制约缺失,权力任性妄为。
如果用老百姓通俗的话说,就是一个字:烂!两个字:很烂!
【二】
由上述通报,我们似乎看到了前年徐州市下辖的某卫健委为何要打压抗疫中医英雄孙继石。
通报说:市医疗卫生系统信访举报居高不下,违纪违法问题易发多发。看来徐州市的医疗既得利益集团很猖獗,平常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卫健委部门不敢查这些人,就只有拣软杮子捏,拿参加一线抗疫的中医开刀。甚至不能排除,医疗卫生系统人员故意举报孙继石,并利用他们在卫健委的紧密关系,栽赃陷害中医。
理由似乎是冠冕堂皇的:非法行医。
问题是2016年的通过的《中医法》明确规定:
以师承方式学习中医或者经多年实践,医术确有专长的人员,由至少两名中医医师推荐,经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中医药主管部门组织实践技能和效果考核合格后,即可取得中医医师资格。
也就是说,在取得医师资格证之前,允许以师承方式学习中医(作为学徒,边学习边实践),以及允许多年实践。
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没有资格证,也允许实践。此种行医虽然有欠正规,但绝不是非法,也不是违法。而是合法的,受到《中医法》的保护。(笔者个人认为,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进行查处,那就是患者身体在治疗过程中受到明显损害,治疗效果与接诊时的承诺严重背离。)
徐州市某区卫健委根据《执业医师法》,以所谓“非法行医”的罪名对孙继石处以高额罚款,并要求其终止行医,属于不懂法的行为。
《执业医师法》是1999年施行的,早已陈旧过时。《中医法》一方面作为特别法,在具体执法时其地位优于作为一般法的《执业医师法》。并且在时间上来说,2016年的新法《中医法》,也优于1999年的旧法《执业医师法》。
徐州某卫健委不懂法,不守法,滥用法条对孙继石进行处罚,当时就已经暴露了很大的问题。
看来,徐州卫健委系统全体人员需要组织一次大规模的学习活动,特别需要学习2021年8月20日通过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医师法》。该法明确规定:
以师承方式学习中医满三年,或者经多年实践医术确有专长的,经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健康主管部门委托的中医药专业组织或者医疗卫生机构考核合格并推荐,可以参加中医医师资格考试。
以师承方式学习中医或者经多年实践,医术确有专长的,由至少二名中医医师推荐,经省级人民政府中医药主管部门组织实践技能和效果考核合格后,即可取得中医医师资格及相应的资格证书。
对这部法律的理解,需要再强调一遍:在取得资格证之前,中医师可以进行实践活动(即可以行医)。而西医是不允许的。
那么,有资格证和无资格证的区别在哪里?笔者认为,主要在于对患者身体损害的责任认定方面。无资格证,而对患者身体造成损害的,其处置要更严一些。
(即使如此,笔者认为,对于责任事故的认定,仍需要辨别究竟是医术问题,还是某些不可抗因素或偶然因素造成。)
根据这个法律精神,徐州市某卫健委当时对孙继石进行处罚是毫无道理的。因为孙继石在行医过程中没有任何出过任何事故,其所有医疗行为,在《中医法》实施之后,都是合法的。
【三】
我们退一步说,卫健委的人对于《中医法》和相关法律精神确实不熟悉,但是他们难道不清楚中医在武汉/湖北疫情中作出了巨大贡献吗?
对于这样巨大的贡献,难道可以视若无睹?
如果既知道中医药的巨大贡献,又偏要查处孙继石,那就不是大脑问题,而是屁股问题了。
孙继石
2022年1月,徐州市纪委监委约谈徐州卫健委时指出:
徐州卫健委产生诸多问题的根源在于,个人理想信念滑坡,重业务轻党建情况突出,管党治党主体责任空转。约谈强调卫健委党委班子要坚持问题导向,站稳人民立场,着力解决医疗卫生系统长期存在的突出问题。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
某种意义上,我们可以理解为:
徐州市卫健委的一些人打着法律的幌子查处中医,封杀抗疫英雄孙继石,绝不是这些人遵法守法,而恰恰是理想信念滑坡了,没有站稳人民立场,没有在老百姓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处理问题。
其脑子是糊涂的,屁股是歪曲的,行为是荒唐的,甚至严重违背法理。
人民网的报道指出:
近年来,徐州市医疗卫生系统违法违纪案件频繁发生,经法院审结的医生受贿、索贿等腐败案件多起。去年10月,徐州市儿童医院保卫科科长蒋连锋涉嫌严重违法接受监察调查,成为徐州市儿童医院继原党委书记曹军华之后,又一被查的工作人员。
这充分证明了徐州医疗系统的水很深,窟窿很大。
这种情况甚至可以推之全国很多地方。那些打着依法依规的旗号,查处中医越凶狠的地方,正规医疗系统违法违规(灯下黑)的情况可能就越严重。
其它道理我们不多说,单说一条。那些中医活动较为便利的地方,医疗业务竞争肯定也会比较激烈。因此,必须比服务、比效果、比性价比,医疗贪污腐败自然就会受到遏制。因为腐败严重的医院必然是缺乏竞争力的。
在这个意义上说,那些热衷于无理查处民间中医的地方,其实质就等同于为医疗腐败开路、张目。当然,有的是无意的。但也不能排除某些地方、某些人是有意的。
【四】
2020年以来,医疗腐败的查处规模很大,但是纪监委直接约谈卫健委的消息,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可以看作是一种新型的遏制医疗腐败的形式,也可以看作医疗领域新的反腐风暴的预兆。
过去,由于卫健部门标榜的“科学”、“独立”、“专业”,纪监部门确实对于有些问题难以下手。不过疫情以来,西医的无能导致全球疫情烽烟遍地,已经撕下了其代表科学的皇帝新衣,没有资格和地位在老百姓面前吹牛了。在纪监委面前自然也必须老老实实。
过去,西方在中国曾经制造诸多神话,比如高科技、经济学、政治体制、西方历史,现在这些神话一 一都破灭了。唯一剩下的还有强大影响的领域,就是医疗。但是疫情之后,西医神话也彻底破灭了。
破灭才能重建。西医的皇帝新衣充分暴露,中医才有可能得到有效的传承和发展。在这个意义上,破坏性极大的疫情变成了一件好事。这大概是共济会没有想到的,或者顾及不到的。
共济会控制下全球正规医疗系统,正在不断设法拼命挣扎,企图摆脱疫情带来的不利舆论局面。但是中国对于医疗反腐的风暴已经起来了,他们挣扎的速度肯定远远赶不上反腐揭黑的速度。
徐州纪监委对于徐州卫健委的约谈,将翻开中国医疗领域的全新一页。2022,将成为载入医疗史史册的重要一年!(来源:风雨锐评公众号)